快手广告推广怎么开通:村里的第一个女研究生,不敢离开家乡
那份工作办公地点在杭州,国企,石油行业,专业对口,转正后每个月到手七八千,实习期工资也不差。全国总共62个名额,“很多人挤破头想进去”,26岁的家路从去年11月开始准备,前后经历了两轮笔试和三轮面试,终于在今年5月确定被录用。
然而今年7月中旬,临到要去杭州报到,家路却突然给公司领导打电话说要解约。公司很快就通过了她的申请,在网上走完流程,她从一个要坐办公室的高材生变回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。
谈到这个不被理解的选择,家路觉得“终生遗憾”,但不后悔——五口人的生活压在她身上,她必须要以一种更“功利”,更“短视”的生存逻辑来决定去向。
图源快手@家路(励志研究生)
家路本名左富银,对钱的渴望直白地写在她的名字里。从记事开始,挨饿和赚钱就牢牢拧在一起,成为这个95后女孩生活的主线。
甘肃省庆阳市华池县位于陇东黄土高原,华池县曾是国家级贫困县,也是甘肃省18个干旱困难县之一。家路所在的五蛟镇南湾村位于大山深处,沟壑纵横,山路崎岖,距离县上有好一段路程。
五蛟镇南湾村|受访者供图
山中生活如黄土地般贫瘠,家路一家尤为艰难:母亲精神失常;父亲做过两次气胸手术,几乎丧失劳动力;大弟弟生活不能自理,二弟小强患有轻度脑瘫;在两个弟弟之前,家路还有个出生三天就被送养的妹妹,姐妹俩在高中相认。得知家里的情况后,妹妹原谅了抛弃她的父母。
父亲在山沟里种玉米、胡麻,赶上好年景能卖1500元到2000元,这点钱还不够买化肥。重压之下,父亲的脾气变得火爆,凌晨4点就把家路和小强赶出去干活。馍馍、土豆,白水煮面条,家里通常只在晚上吃一顿饭,偶尔有人来做客,家路就端着碗去邻居家借白面。
家路和弟弟小强在干农活。图源快手@家路(励志研究生)
村里生活普遍不富裕,小时候,家路比别家孩子吃穿差些,但还没意识到家里的状况有多差。上小学一二年级时,她还能吃上母亲蒸的馒头,到了五六年级,她就只能在白天饿着肚子,等晚上回去给全家做饭,还要上山挖甘草、摘酸枣换钱。
后来家路去县城读高中,周日返校,同学们要么背着零食,要么带着妈妈来到宿舍换洗床单被套。家路独自一人,两手空空。同学们总问,你的家人怎么不来看你?这时候母亲开始认不出她,有时还追着她打骂。家路只能面对现实,“我妈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母亲嘴里常念叨着“没啥吃,没啥吃”,家路说,她是饿怕了。有时候家里改善伙食,锅底炒完菜剩下的油她都要用馍擦干净吃掉。母亲本能地偏爱男孩,有好吃的都偷偷塞给弟弟。“他们爱弟弟要比爱我多很多。”家路曾生出一闪而过的委屈,“我想做的事情他们都不支持。”但家里的情况摆在面前,她只能告诉自己,“爸爸妈妈已经很不容易了,我不要再去添乱。”
山中生活如黄土地般贫瘠。图源快手@家路(励志研究生)
父亲一直不想让家路读书,说急了还直接动手。家路都要去大学报到了,父亲还在要求她退学。两人大吵一架,家路气得独自背着行李去了学校。一个月后,还是她先服软给父亲打的电话。电话里,父亲说要拉肥料、种小麦,他没钱,家路就把亲戚给她的500块钱生活费打给父亲。
上大学后,家路开始兼职赚钱,靠着助学贷款、奖学金支付学费的同时,发传单,端盘子,上网课,摆地摊。读研期间,家路和同学聊天,说等将来要给弟弟买房。同学半开玩笑地叫她“扶弟魔”“樊胜美”。家里要的钱越来越多,她逐渐意识到,“很多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毕业照|受访者供图
有时家路会冒出逃离老家的念头。
她是村里的第一位研究生。本科4年,研究生3年,7年求学经历放在村里是沉甸甸的。今年7月底,庆阳市一家体制内单位开放了两个招聘名额,家路借住在亲戚的空屋子里备考,可仅仅离开四五天,家里就乱作一团:母亲和弟弟砸烂了门锁和箱子,翻出她藏着的证件撕碎扔了一地。只要留在老家,这种日子就没有尽头。
西南石油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在端午节后举办,这是整个毕业季最为隆重的活动。同学们穿着学士服,在操场上接受拨穗礼的时候,家路正在山里和家人一起打菜籽。看到朋友圈里同学们分享的视频和照片,家路偷偷抹了眼泪。
毕业典礼前几天,听二弟小强说快过端午了,家里什么也没买,家路在学校坐不住了。“他们生活得太苦了,我的生活比他们好一些。”这让家路心里不安,她拜托同学帮忙邮寄自己的毕业证书,然后立刻买票回家。
“终生遗憾,但不后悔”,聊到放弃毕业典礼和放弃杭州的工作,她总说这句话。
家路讲述心路历程
其实家路挺想去杭州看看,倒不是因为什么西湖和雷峰塔,听说杭州工厂多,她想去学做生意,赚钱。家里的房子需要翻修,妈妈和弟弟至今没做过系统性的检查和治疗,这些事没个十来万做不成。另外,她还得准备些存款以备不时之需。
家路的目标是给家里人攒30万,但考虑再三,又觉得杭州离家远,消费高,节假日回家的交通费不是小数目。算来算去,家路觉得去杭州工作“没有任何意义。”争取这份工作主要是为了有个保底选择,她的理想工作地点以家为圆心,车程不能超过3小时。
2020年上半年,受疫情影响,学校改上网课。屋里没有Wi-Fi,家路每天抱着电脑去家附近的山头上用流量凑合着听课。当时她被困在山里,没有收入来自。马上要还助学贷款了,所有压力同时涌来,家路决定尝试直播。
村里人嘲笑她,说她直播是为了炫耀自己读了个研究生。父亲看家路没在干活,光对着手机说话,气得大吼大叫,“他觉得我在浪费时间。”家路只能带着手机到山里去,“这是目前对我们家帮助最快的,也是最有效的方式。”
注册快手一年,家路保持着“励志研究生”的形象。在一则短视频作品中,她拿出各种获奖证书,炕上摆满了,剩下好几张只能放在地上,“这是我爸爸妈妈平时住的房子,很简陋,但我把它收拾得很干净。这里没有任何装饰,那我就把我寒窗苦读二十年的荣誉证书给爸爸放在炕上,让他开心开心。”评论区一片赞许之声。
家路的快手主页
直播间里的不少“叔叔阿姨”都是从苦日子里走出来的,“山沟里的兰”是庆阳本地人,也曾翻山越岭去上学,在她眼里,家路成绩好,还孝顺,“全世界的小青年都应该这样砥砺前行。”
来自“家人们”的留言
转变发生在2021年夏天,毕业和找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后,家路每天直播,并且开始和当地商家合作,在快手小店售卖农产品和小商品。直播间和评论区里,开始有人催着家路找工作:你研究生毕业为啥不上班工作去;趁现在利用自己的专业找份工作,考公务员;出去工作随便挣挣也会让家庭好起来。
8月1日,家路在从庆阳回家的车上打开直播,她刚考完一家事业单位的第一轮笔试,前途如何还不可知。解约的消息压在心里不好受,家路决定给大家一个交代:“我辞职了”。
话说出口,直播间氛围变了。
一直关注家路的“暖通”没上过大学,在他眼中,接受高等教育是神圣的,“从山沟里走出一个大学生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!”他对家路寄予厚望,“研究生假如一味地考虑去赚钱,直播的立场就变了。这会造成负面影响,让人觉得能赚钱就行了,上什么学呢?”
这番话代表了直播间里很多人的想法。“家人们”多是叔叔阿姨,笃信知识改变命运,并期待这句话在家路身上得到印证。隔着屏幕、地域和时代,苦难与苦难无法相通:“之前觉得你是学生的榜样,现在不是了。”
家路有些崩溃,“我也想出去呀!有个体面的工作又能咋样呀,赚那点钱能改变生活吗?”她知道如何让“家人们”满意:要么进国企,要么考公务员。“他们认为你上学了,你有文化了,你就不应该再面朝黄土背朝天,而是要当官,要坐在办公室里。”
解约后,乡亲们议论纷纷,说左家的姑娘研究生毕业找不到工作,只能回来种地,“这女子心比天高,好日子过不长”。话传到了家路耳朵里,她又气又委屈。小姨比她更生气,见了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骂完又急得掉眼泪,“能走出去一个是一个呀!”家路激动地告诉小姨,“二十几年了,我从来没有反抗过,现在我应该为我自己的人生做主,我不想再听你们的,不想再受你们控制了!”
家路在直播。图源快手@家路(励志研究生)
在家路直播带货之前,一家人没有枕头可枕。家里只有三四床被子,都被弟弟撕烂了。他们曾睡过两年没有窗的房子,后来家路攒钱请泥瓦匠来装窗户,对方算错了尺寸,玻璃只管窗户上半截,下半截是空的。山区气温低,温差大,冷风钻进屋里,父亲的肩膀常年疼痛。到了冬天,被子和衣物都靠家路手洗,她的双手被冻得满是裂纹。
毕业后两个月,家路靠直播带货赚了几万块。她给家里添置了冰箱、电饭锅,洗衣机,还缝了10多床被子。家人终于能睡个舒服觉了。7月中旬,家路即将动身去杭州报到,收拾行李前,她环顾四周,父母和弟弟穿上了干净的衣服,屋里屋外也都像那么回事了。“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有了这些变化,对别人而言可能不起眼,但是对我们家来说真的是天翻地覆的改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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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清楚,要是离开,眼前的一切会很快乱掉、坏掉,甚至啥也不剩。她不能走。
在过去两年里,快手用户“苏建宁”花了10多万去支持家境困难的励志主播。他被家路的自强打动,主动提出愿意提供几万块钱给家路周转。苏建宁知道,直播带货或许能在最短时间内改变家路一家的命运。收益有多高,诱惑就有多大,他曾失望取关一个为了带货而开始“玩套路,玩爱情”的农村小伙,“我们的三观和理念不一样了。”
苏建宁提醒家路,要不忘初心,“叔叔阿姨都是出于情怀来支持你的。对于带货主播来说,人气增长带来的收入远大于叔叔阿姨给你刷的礼物,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诱惑。”
问题在于,“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”,家路说。五口人的生活都压在她身上,她必须要以一种更“功利”,更“短视”的生存逻辑来决定去向。
家路的二弟小强正学着做直播。很多事情,家路不愿弟弟在直播间提起,“过去真的太苦了,我不想再去回忆。”
弟弟常在直播间抱怨父亲。“他有点不理解爸爸的行为,觉得爸爸就是一个不近人情、不心疼孩子的人。”说实话,家路觉得小强说得也没错,“他很自私,只顾自己方便,不考虑孩子的未来发展。不管我们干多少活,他也从来不会说心疼我们。”
家里人有点头疼脑热,通常是靠喝热水捱到痊愈。小强一两岁时发高烧,拖了好久,父亲总算察觉到不对劲,把小强送去村医那里打针。村医给小强用了成年人的药剂,还超量了。“可能是烧过头了引起肾脏炎,后来营养也跟不上,导致智力有点发育迟缓。”小强就这么被耽误了。
二十年来,小强没上过学,也说不清楚话,被村里人当作傻子。但在姐姐眼里,弟弟什么都懂。很多杂七杂八的小事,小强都记得很清楚,比如想吃却吃不着的东西,或者被父亲叫起来干活的许多个早晨。
小强帮忙干农活。图源快手@小强(家路弟弟)
父亲今年60岁,没读过书,没用过电视和手机,他所接触到的整个世界只有遍布黄土的穷山沟。“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知道别人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,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温暖。”有时侯,家路会想,父亲的沉默和执拗或许源于自卑。
“我爸爸他不会跟你聊天,除非是让你买东西,问你要钱。”大一开学前,父亲逼着家路退学帮他干活,难得说了几句话,“他的意思是他一个人管一个家太累了,他也很苦,可是他给谁说去呢?”
家路执意去兰州上学,父亲气得直接躺下。在这个特殊的家庭中,他有太多事情需要操心:重要物件即使藏起来,也很容易被弄坏;需要处理的食材不能放在明面上,稍不留神就会被直接吃掉。大儿子需要人实时监护,他走到哪就得把儿子带到哪。小强做事很容易缺乏耐心,许多事也做不来。家路不在家,他没有人能指望。
房子一角。图源家路直播间
偶尔闪现爱意总是生硬而笨拙。家路买回好吃的,父亲冷着脸说,我牙疼,咬不动,然后把他的那份分给母亲和弟弟。家路住校时睡惯了冷床板,等到她回家,父亲夜里会偷偷起来把炕烧得滚烫,家路有好几次被热出感冒。知道父亲担心她着凉,她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前几天,家路在市里上班,托同学帮她去家里取几件衣服。父亲跟同学说,你让她赶紧把东西都搬走,放在家里很麻烦。同学听了很诧异,替家路心酸。但家路没什么感觉。东西放在家里,一不留神就会被弟弟弄乱,也许父亲是在替她考虑。
小强为父亲理发。图源快手@小强(家路弟弟)
关于母亲的一切,父亲从来不提,姥姥说不清楚,小姨只会搪塞几句:“她小时候挺好的,是到你家才变成了这样子。”家路觉得母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也许是急着生男孩,结果先生出了女孩;也许因为有一次怀孕5个月却不幸流产,总之是受了很多苦。
在家路的记忆中,母亲当年泼辣能干,总去山里挖山药、捡杏子核卖钱,白天还在割麦子,晚上就把弟弟生了下来。家里没饭吃,家路饿着肚子上学,母亲会想办法把馍和拌着油辣子的咸菜送到学校。如今母亲早已认不出家路,家路叫她妈妈,她说家路不是她的孩子,要赶家路走。
她时常想起刚上大学那年,假期回家,树上结了两颗桃子,母亲把桃子摘下来全给了她。家路问,你吃了吗?母亲说,没有。家路又问,你认识我吗?母亲说,认识。家路把桃子洗干净,一颗给母亲,另一颗掰成两半,分给了弟弟们。
家路和弟弟|受访者供图
家路的快手账号成为一个树洞,不少人私信她,给她讲原生家庭带来的困扰。家路的短视频和直播给予了他们直面问题的勇气。
有个小伙子和家人闹掰后独自跑去新疆当老师,每月拿着四五千块钱的薪水,生活孤独而拮据,“他说他对人生绝望了。”和家路聊过后,他意识到,幸福未必得有车有房大鱼大肉,“用心用力地活着就是幸福。”他主动给家里打了电话。
一位卡车司机的父亲赌博、家暴,欠债不还。他没日没夜地开卡车,常年不和父亲说话,还清债务后不知该何去何从。家路觉得他赚钱不容易,不让他在直播间刷礼物。他告诉家路,自己孤身一人,有钱了也没地方花。有一次他正开着车,家路在直播间哭了,他赶紧把车停在路边看看家路到底怎么了。“这个小小的直播间真的很让人感动”,家路说。
听过家路的故事后,卡车司机彻夜失眠。第二天就回到老家,跟父亲敞开心扉聊了聊。父亲变得苍老,不再赌博,也保证不再对母亲动手。从前的心结似乎解开了些,他学着家路的样子与父亲相处,家路给父亲买了几只羊,他也照做。
家路给弟弟买的小羊|受访者供图
有位阿姨在连麦时哭了。她没有女儿,假如家路愿意,她想把家路和小强当作自己的儿女来照顾,家里的事情交给她,家路尽管去施展才华,追逐梦想。家路听了,心里很难过,“我感受到了一个母亲为了家、为了孩子的那种奉献精神。”曾经缺失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得到补偿,直播间里,很多叔叔阿姨把她和小强视作亲人。
本科毕业那年,家路在安徽合肥找过一份加油站经理的工作,每个月到手5000多块钱。
家路本科读的是一所二本院校,以当时的学历来说,这算一份不错的工作。她兴冲冲地给四伯打了个电话,说到了合肥后定期给家里汇钱,或者在村里雇个阿姨照顾家人。四伯把家路当作女儿照顾,听家路说起工作的情况,也没说不支持,只是有些担忧,“你走了,家里谁管?”
这句话让家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,仔细想想,以她家里的条件,找保姆根本不现实,“一般人根本待不下去。”在合肥领5000块钱的月薪并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,她决定辞职,考研。
知识改变命运。踏入大学校园后,家路越来越相信这句话。从前她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读书,高二那年,先是有位重要亲人意外去世,紧接着,又有一位亲人出现精神问题,“从正常人变成疯子”,家路崩溃了,每天浑浑噩噩,成绩一落千丈。来到高三,她被一种“无形的压力”唤醒,有个声音告诉她,你长大了,你必须好好学习。她豁出去,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,晚上十一点后休息,成绩从全班倒数冲到了全班前十名,也因此落下头疼的毛病。
大二那年,家路用奖学金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只手机,华为的,1700块钱。更大也更美好的世界,通过屏幕在家路面前慢慢铺展开,“之前与世隔绝什么也不懂,有了手机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很温暖的。”
家路获得学校表彰。图源快手@家路(励志研究生)
她将父亲的沉默以及弟弟遭受的苛责归结为“思想的局限性”,而家路要让家人吃饱穿暖,还要让他们有尊严地活着。“你可能感受不到,我们这样的孩子,脏兮兮的,哪怕是去亲戚家都能看到那种嫌弃的眼神。”被问到考学的动力时,她这样说。
家路谈及放弃去杭州的选择
眼下,家路打算边工作边准备博士生考试,“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爬得更高。”相比起三年前被四伯的一通电话劝回庆阳,如今不去杭州是完全由家路自己作出的选择。
她变得更加现实,考虑到照顾家人的成本,在一线城市拿15万年薪,可能还不如在庆阳赚10万块钱。她也变得更加自信,“我家里的希望就寄托在我身上了”,这种想法曾经压得她不敢往前走,“我觉得自己能读大学都是奇迹了,何谈研究生呢!”导师建议她读博,她困于那种“思想的局限性”,回绝了。“假如我能更相信自己一点,直接申请硕博连读,现在都博二了。”
在刚刚过去的夏天,命运的改变切实可见地发生了。
经过大半个月的准备,家路考上了庆阳市的事业单位,在8月22日办妥了入职手续。合作商家送来的样品足够维持日常生活,父亲早晚两头去放家路买回来的羊,比种田和养驴都轻松得多。小强学会了做饭,还能整理房间,直播也做得有模有样。更为重要的是,小强也在变得自信——他不敢跟人说话,直到跟着家路直播、谈生意,“他意识到自己能做很多事情。”
家路在快手推广自己的家乡
家路充满希望,她觉得再过三五年,弟弟就能撑起这个家。而左富银不仅要富,要赚钱,还要活得像“家路”这个名字一样——“家在心中,路在脚下”。
“很多人说老天对我们家不公,我不相信。老天安排了一个破碎不堪的家,至少也要安排一两个能撑起这个家的人吧?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,能撑起这个家的人,就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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