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手推广方案:导师田斌:山东主播的一次意外突围
在山东莒县任家庄村,大多数初中下学的青年有着相似的轨迹,要么到青岛打工,要么出国干劳务。97年生的田荣国16岁就下了学,搬过砖,当过理发店学徒,最后发现自己最想干的还是「网络」。
他从小醉心周星驰的喜剧,梦想成为演员。将近五年,田荣国拍视频、做直播,在段子里做着热血青年绝地逆袭的美梦。但命运没有反转,他的折腾在旁人看来近乎一个笑话,直到一个“梗”意外砸中了他。
好客山东,主播们上播下播,吃喝拉撒,院子里都准备好了,有遮阳篷,有免费wifi,还有一间屋子专门空出来,给外地主播搭帐篷用。有老乡在院子边上搭棚子开餐馆,也有人直接把炸串车停在院外。
院里有两条横幅是田斌挂的,一条感谢朋友们到来,另一条介绍了每天能配合拍摄的时间。下午两三点钟,导师现身,先是穿便服配合主播们拍一轮段子,再换上直播的衣服继续拍。
院里各间屋子基本不上锁,田斌困了,有主播说,“我兄弟田斌困了,兄弟你再打个哈欠吧!”田斌饿了,饭桌上举手机的人比拿筷子的人多,导师全家闷声吃饭,主播反客为主,手机挨着饭碗热情招呼着,“该吃吃该喝喝”。
看到这样的光景,天霸觉得自己来对了。
为了8月3日下午的纪录片拍摄,田斌腾出半小时的睡眠时间,和妻子小雨去镇上买了一件深蓝色的阿迪达斯T恤。小雨嫌颜色老气,田斌却很满意。
田斌今年24岁,97年生人。为了扮演“导师田斌”,他直播时总穿一身灰色长衫、头戴破洞草帽,开口要说“我乃导师田斌”,高兴了会捻须发出“哈哈哈”三声干笑,生气时一口一个“混账东西”。
老成的形象让小雨有些无奈,连田斌的父亲田中和都忍不住说,“一个小年幼的打扮得跟个老汉似的。”
直播时的田斌
其实,田斌以前也有过很多西装,但从三年前开始,他就没怎么买过新衣服了。
像村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,16岁读完初中,田斌就下了学跟着父亲去搬砖。上学时候的田斌很自卑,一方面觉得自己是“全班最丑的人”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家境贫寒,没有条件打扮。
田中和并不理解儿子对外表的执着。他年轻时没别的想法,“就想着出去打工挣钱。”活到快50岁,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青岛,半辈子就在打工、种地、养鸡中度过。
田家一角
吃了半年搬砖的苦,钱没挣着几个,田斌不想干了。镇上的小轿车越来越多,看起来稳赚钱,田中和打算送他去学汽修,可田斌不乐意,灰头土脸往车底下一钻,身上都是机油,人更没面子了,“我不太想继续过那种生活。”
“那种生活”,是父辈和祖父辈扎在农田和工地里,面目模糊的命运循环。
家里祖上好几辈都很穷,“那种生活”延续在田斌的直播间里,不是堆砌出来的景观,而是几代人的日常:直播间的天花板,原本是用塑料布糊起来的;田斌用的水壶就是母亲常年烧水的那个,壶身比屏幕里看到的还黑;连接直播设备的插排,是父亲从打工的酒店捡来拼装成的。
五年前的田斌相信,只要改变了外表,他就能逃离“那种生活”。他决定学美发,“能穿得好一点,有点面子,在同学面前有不一样的感觉。”实在拗不过,田中和托亲戚把田斌带到日照。
真来到城里,田斌发现他根本不受人待见,没有什么想象中“时尚”的生活。他在日照干了一年,又回到莒县,在镇上一家叫做“美丽焦点”的理发店当发型师。
自从干了美发,田斌变得花里胡哨的,每个月挣3000块,光买衣服就花去一半,发色也是黄、绿、蓝、紫都染过一遍,未必“美丽”,但确实是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“焦点”。
很长一段时间,田中和没给过他好脸色,但为了让儿子能有些出息,2017年,他东挪西凑了2万块钱,帮田斌在镇上开了个理发店。
其实田斌还有一个梦想,比做美发更难开口:他想当个演员。
开店期间,田斌第一次接触到快手,发现很多普通人在平台上拍段子。心里的演员梦一下被点燃,他叫上平日里玩得好的五六个朋友,把店门一关,共商大计。“我就忽悠他们,你们相信我,我非常有天赋,能做导演,能做编剧,让你们像电影演员那样被很多人看到。”
话虽如此,田斌心里根本没谱,只知道千万得瞒着家里,“要不然让我爸知道有我受的。”
在田斌的撺掇下,“辣根团队”偷偷摸摸地诞生了。“辣”代表红火,“根”代表草根,田斌取的名字,草根要翻身。
“辣根” 的成员家境都差不多,“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,跟别人也玩不到一起”。其他人没把“辣根”看得多重,唯独田斌一头扎进去了,撂着理发店不管,每天用包子火烧一凑合,在段子里做着热血青年绝地逆袭的美梦。
一个月后,田斌的快手粉丝涨到5万。可莒县就这么大点地方,他“不务正业”的事很快就传到田中和的耳朵里。理发店很快倒闭了,镇上风言风语,说田家的小子不着调。
田中和心里烦闷。几个月前,他豁出面子跟亲戚朋友借钱,结果儿子把店给赔进去了。“比你干得早的都没干起来,你一个小孩子,你(做网络)能干起来吗?”田斌理亏,被骂了也不还嘴,只是徒劳地保证,“我一定好好努力,把这钱给挣回来。”那年田斌20岁。
田中和
演员梦暂时搁置了,田斌用两年时间打工还债,再次回到莒县时,他决定押上全部,酒不喝了,牌不打了,衣服也不买了,“乱七八糟的面子、高傲,我都不要了。”他要赌一把。
他曾经借鉴过一位主播的风格,那人是开服装连锁店的,天天穿西装,田斌有样学样,西装革履地拍了一段时间,却发现段子拍出来不自然——人家是真老板,他是假老板,“咱住的就是平房,搞得花里胡哨的根本不符合现实生活。”
回到莒县后,他蓄起了胡须,留起长发,穿上田中和种地时穿的衣服,给家里的拖拉机安了个歪歪扭扭的奔驰车标,趁父亲不注意就开着“奔驰拖拉机”在村里拍段子。
自从这台拖拉机出镜后,他的段子上过好几次热门。“从那以后,我的脸皮就特别厚了,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,我就做好自己。”
7月以来,田斌几乎昼夜颠倒,每天凌晨入睡,中午起床,下午在院里招待主播,晚上直播。下播时已临近午夜,院子里还是人来人往。
时隔一个多月,8月3日,田斌再次来到步行街,浮来山镇已经变了模样。
导师所到之处,行人驻足,店门大开。头顶橘红色卷毛、骑着电瓶车的大哥隔老远就开始打招呼:哈喽田斌!一个女孩跟在田斌身后,走两步就激动地原地跺脚,“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田斌!”有位母亲拦住田斌,她丈夫正载着儿子往这赶。路对面来了她的朋友,正开着车,停也不是走也不是,把路给堵住了。
更多人远远地探着头张望,并不走近。田斌说,“莒县人都很保守。”
2020年,就在这条步行街上,田斌拍摄了根据周星驰电影《功夫》改编的系列段子《三年后》,讲的是两兄弟破产后东山再起的故事。主演是他和熊精——如今直播间里的“左护法”。
有段当街要饭的戏,田斌和熊精穿着破烂衣服,把碗摆在面前,往台阶上一坐。田斌振臂高呼——好久没吃饭了!可怜可怜我吧!熊精懵了,几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,他喊不出声,“太尴尬了。”拍了好几个小时,田斌的嗓子喊哑了。有个女孩路过,往碗里扔了枚硬币,俩人赶紧还回去,“我们是拍段子的,不是要饭的!”
一位在附近开店的大哥对这场戏印象深刻。看见田斌来了,他远远地迎上来,递了几瓶水,跟田斌合影。回忆起“要饭”的往事,大哥激动地说,“化妆成那个样子,一般人接受不了。而且每天直播都要搞笑,哗众取宠,一般人肯定做不来。”
大哥说得直白,导师用低沉的声音说,“大哥很懂我呀。”然后发出标志性的笑声。
事实上,直到去年年底,直播都不是田斌的第一选项,拍段子才是。熊精和田斌搭档了很久,俩人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并排站着,像《功夫》里的周星驰和林子聪。每拍一个段子,田斌都给熊精画饼,“拍完这个肯定能火。”
田斌和熊精
为了拍《三年后》,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苦。有一场去垃圾桶翻东西吃的戏,大夏天的,有人往路边垃圾桶扔了死鸡,熊精一靠近就直犯恶心。田斌旁若无人,直接把煎饼套了个塑料袋,扔进桶里,演的时候掏出来就吃。
还有一场戏,熊精穿着内衬有绒的戏服,闷出一身汗,被田斌要求一遍又一遍地趴在地上重演,“地上全是沙子,还有蚂蚁啥的,我感觉我的耐心到了极致。”
熊精觉得田斌人挺好,仗义,但有时候也倔犟得让人抓狂。一个镜头,田斌至少要拍个四五次,最多的一次,拍了十遍还不满意。
《三年后》系列一共20集,后期做了三个多月,“一秒一秒地剪,一分钟能剪一个多小时。”费时费力,却没折腾出多大水花。熊精觉得田斌其实没什么天赋,“互联网上优秀的人太多了,我感觉他还不够优秀。”尽管如此,他从没见过人能这么坚持,“跟个傻子一样,明知道前面是个南墙他也要撞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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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个段子都没火,田斌走到了死胡同。他欠下了10多万的外债,根本不敢跟家里说。
有一回大爷来家里吃饭,当着田中和的面指责田斌吊儿郎当,不务正业。田斌看得出,父亲嘴上不说,心里特别难受。这当口,小雨怀孕了。思来想去,他第一次有了做直播的念头。
拍了整整一年段子,田斌的快手账号已有30万粉丝,他不甘心就此放弃。他决定直播卖课教人拍段子。第一个月赚了一万块,可到了第二个月就卖不动了,直播间从几百个人降到几十个人。
田中和急了。他不指望田斌有出息,勒令儿子赶紧出去打工,要么去外地,要么去国外,总之别在莒县丢人,“你在当地已经臭了。”
连着三个月,田斌一起床就带着小雨开车出门,找个树荫处把车一停,开始看直播、看综艺,全网搜索语录,然后分类组合,跟美女说什么,跟小孩说什么,被骂了怎么怼,被夸了怎么回。慢慢地,他脑子里有了一个词库。
直播想要做好,就必须有千变万化。研究到最后,田斌发现,唯有语言才能千变万化。
田斌直播的房间像个百宝箱,到处塞着宝贝:大金链子,锈了;迷彩望远镜,没镜片;比人脸还大的钻戒,玻璃做的;镜子跟田斌的草帽一样缺了个角,两边拿胶带固定着。
桌上有两个摞在一起的快递盒,盒里装着两块石头,这是田斌直播时固定手机的架子,盒子旁还有个木头钉的架子,七扭八歪,上面支着环形灯。
不管外人怎么说,田斌家人有朴素的判断标准:田斌通宵拍段子、研究直播,田中和都看在眼里,“也怪可怜人的。”他想起田斌很小的时候,把玩具车一拆开,一时半会儿弄不好,最终肯定会整回去,“不管做哪个事情,他早晚得做出个结果来。”
一个多月前,田家人齐上阵,把家里堆杂物的屋子收拾出来,装上吊顶,贴上墙纸,专门给田斌直播用。一个人直播太单调,田斌又从网上招来两个助理一起播。
就在搬进这个直播间不到一周的时间,“那个梗”来了。
直播间的窗户外面封着一层塑料膜,膜上有两个洞,洞下对应两块砖。到了晚上八点,这是主播们需要争抢的黄金位置。
进了直播间,田斌就从日常生活里抽离出来,变成“导师田斌”。田斌在直播,门边和窗边的手机屏幕在直播直播中的田斌。整个院子被屏幕和摄像头层层嵌套,田斌是这个切运转的中心。
隔着两间屋子,母亲在切土豆,父亲在院子里转悠,妻子小雨抱着小孩坐在门口。
如今丈夫每次开播,小雨都有些紧张。“别人会骂他。虽然不是骂得那种脏话,但会说让他火了的那个梗。”看到公屏里有人带节奏,小雨恨不得替他骂回去。但她心里清楚,真要为了田斌好,就必须忍着,“我怕我说错话影响他的账号。”
几天前,田斌突然对小雨说,他头疼,可能是感冒了。小雨明白,他不是感冒,只是绷得太紧了。“他一般不跟我说,但我能看出来。”
田家人包括下了播的田斌通常很安静。母亲的手机屏幕常亮着,哪怕手头有事要做,背景音乐也是田斌的直播。走红后,田斌变得更加小心,怕别人说他飘了,膨胀了,现在赚了钱也不敢花。
一家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,都用“那个梗”模糊了具体的说法。
田斌没想过“那个梗” 会有这么大的爆发。他此前直播的时候没少被嘲讽,“卧室嫩叠”算不上其中最激烈的攻击。他把这次意外走红归结为“命中注定”,“喜剧中掺着悲剧,悲剧中也有喜剧。”
人气刚刚高起来的那几天,有粉丝来院里找他,一家人正吃着饭,那人当着田中和的面,指着田斌说“窝室嫩叠”。田斌心里不是滋味。从小到大,他跟父亲不算亲密,“我当我爸的面从来叫不出爸,我爸也从来没当着我的面说他是我爹。”
天霸来拜师的时候,田家早就招待不下了。
天霸分析过自己的优势:说话搞笑,性格沉稳,也有点才艺。他寄希望于被田斌看到。话说到这,天霸直接表演了一段“来根华子”,腋下假装夹着个小皮包,撇着胯,摇头晃脑,“来,哥,抽烟!……我家开工程的,账上好几百万呢,有事给我打电话,别忘了。”这是天霸在KTV和饭店打工时观察客人琢磨出来的段子。
快手上的天霸咋咋唬唬,其实人挺敏感,来了三天,天霸总共和田斌说了两句话。“我不想去打扰人家,人家也要生活。能留就留,留不住我就撤。”
离开莒县前一晚,天霸坐在田斌家院里,就着一盘花生米,对着只有他自己的直播间播了很久。他下定决心,哪怕将来田斌准备好了,他也不会再来拜师,他要靠自己。
田斌对天霸没有太深的印象,来找他的人太多了。屋里,院子里,人群总是一窝蜂随着他的脚步移动。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对着手机屏幕重复,“我乃导师田斌”,并感谢这些陌生的“哥哥姐姐”对他的支持。
大家都是同行,作为过来人,田斌理解主播们的感受,“直播我的那些人被很多人骂,其实他们心里也很难受。他们只是想把自己的事业干起来,改善自己的家庭。他们能从老远的地方过来,有的人甚至在这扎账篷,这是职业精神。”
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算不算成功,至少村里人对他改观了。“哪一行都别瞧不起哪一行,咱拍段子拍得好也算是一个行业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”
在田斌家扎帐篷
直播间新装的天花板上布满坑洞,那是数十场胜利的象征。每张PK获胜,熊精都会配合田斌,拉响礼炮。礼炮射到天花板上,闪片洋洋洒洒地落下。
屏幕里的熊精总挂着俩黑眼圈,最近睡眠不好,黑眼圈更大,脸上像飘着一块乌云。直播时,公屏总有人问“后面那个胖子是不是睡着了?”其实这是熊精给自己加的戏,“平时耷拉着眼,然后突然瞪眼看看美女啥的,我感觉这么着稍微有点效果。”
熊精(右)
熊精说,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今天,“早知道他会火成这样,我就不来了。”
熊精不介意当配角。段子里,他是总拖田斌后腿的小弟。直播时,他坐在田斌身后,配合着田斌的话举牌子做效果。深夜,田斌开车送人,他坐在副驾驶陪着。田斌出现,被人群簇拥,他站在人群外。在田斌缺席的场合里,他会短暂地获得关注,被人邀请合拍视频。
今年上半年,田斌做直播有了起色,隔三差五就给熊精打电话。一天中午,电话又来了。撂下电话,熊精装上充电宝数据线“直接溜了”,放着8000多的工资没结,“他跟我咋说的我都忘了,来吧那就,继续拼呗。”
本来他只想好好地跟着田斌拍段子,有吃有喝混日子就挺好,哪想到田斌火之后非要扶他一把。
他不想剪视频,田斌就用自己的账号给他导粉丝;他不喜欢做直播,田斌却常在直播复盘时提醒他,别偷懒,举牌要利落,不能真睡着。
“摊子小点,拍个视频啥的我还能帮点忙,现在帮啥,啥也帮不了,无从下手。”他觉得自己在耽误田斌。
田斌不这么认为。《三年后》没做出动静,熊精不得不去青岛打工,田斌心里愧疚,想留熊精,却不知道拿什么留。“假如我没有小小的成就,我就不可能打电话让他回来。”
如今,突如其来的成功放大了两人原本就存在的差异。熊精不喜欢直播,刚开播的时候,往那一坐,浑身哆嗦。直播3小时,他在心里默念,赶紧下播,下了播就能吃饭了。
他也不喜欢成为“熊精”——他原本的外号叫“熊猫”,直播之后,公屏里有人开始骂他 “狗熊精”,这么叫的人越来越多,后来又简化成“熊精”。
但田斌踌躇满志。他解释说:熊,在山东方言里是不咋地的意思,和草根气质相近,精是精英。熊精,草根中的精英。短短两个字,包含了一个逆袭故事。
在日照学美发那年。田斌——那时候还叫田国荣,这是他的原名——领着每月300块的工资,每天除了扫地就是洗头,对未来没有太多规划。直到一天,爷爷罹患癌症的噩耗传来,将一切连根拔起。
田国荣是爷爷一手带大的,“爷爷没什么钱,就捡垃圾换点零花钱,给我买雪糕,买衣服什么的。”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就是爷爷。
从小田荣国就有个梦想,赚了钱以后,要给爷爷买壶好酒,买条好烟,再把爷爷住的屋子装修一下,那是座老房子,用石头和泥巴垒起来的,老得都快塌了。
结果,爷爷得了肝癌,病情并非不可挽回,但连续几代人的贫穷无法战胜。18岁的田荣国眼看着被治疗掏空家底的父亲把爷爷从医院拉回了家——就安置在他现在直播的那间屋子里,“我亲眼看到我最亲爱的爷爷痛苦地离世。”
如今,爷爷离世的屋子正中央挂着四个大字:厚德载物。在田斌的直播间里,这四个字有了新的释义,它概括了他从18岁以后的生存逻辑:放下面子,脸皮厚些,多行善多积德,赚了钱才能买车载物。
爷爷去世后,田荣国急于让自己变得更成熟,他把名字改成了“彬”,直播后,“彬”显得太斯文,又改为“斌”。
田斌记得,有次撞见父亲和大伯喝酒,父亲喝着喝着突然哭了,说,这就是命,没有办法。
他觉得父亲说得不对。“那不是命。”他不认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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